推到他面前:“两只鸡腿都在我这……”

谢无陵道,“所以呢?”

“大老爷吃鸡腿。”沈玉娇轻声道,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:“我喝汤,吃蒸饼就行。”

她不知该如何和这男人相处。

认识不过半日,他姓什么叫什么她尚且未知,就被他带回家中。

且他这人说坏,却又给她吃药炖汤照应孩子。说不坏,为着两块落灰儿的糕点,非得耍无赖让她以身相许。

沈玉娇实在不敢再占他便宜,免得越欠越多,到时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。

反正,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。

“给你舀了你就吃,别磨磨唧唧。”

谢无陵将那大海碗推了回去,自己捞了两个鸡翅,抓起就啃:“老李头说了,你忽然晕倒是气血两亏之症,再加上一路饥寒交迫、疲累过度,还有你……”

话到嘴边,他顿了下,“咔嚓”一声嚼断鸡骨头,似有些不耐:“反正这鸡汤就是给你炖的,你不喝就是看不起老子!”

沈玉娇一噎。

她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外人霸占两个鸡腿太过失礼,怎么就成看不起他了。

但看男人那副不容置喙的样子,她也没争辩,只垂眼低道:“那就…多谢大老爷。”

“别一口一个大老爷,听着别扭。”

谢无陵拿起个热乎乎的白面蒸饼,啃了一大口,又看向那喝汤都喝得斯斯文文、赏心悦目的小妇人:“老子叫谢无陵,谢天谢地的谢,无法无天的无,至于陵嘛,陵墓那个陵。”

见沈玉娇若有所思,他道:“你应当识字的?”

沈玉娇先是本能地点头,待记起自己农妇的身份,又连忙摇头:“不…不识几个。”

谢无陵将她这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尽入眼底,也没拆穿,只问她:“那你叫什么名?”

“马翠兰。”

“马翠兰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那你年岁几何?籍贯是哪?何时嫁人?家里人真的都没了?”

这一连串发问叫沈玉娇心头发虚,本想装哑巴,可男人投来的目光比正午的太阳还要炽热,直勾勾落在脸上,好似要将她的脸都烫出两个洞来。

她只得硬着头皮,半真半假道:“我今年十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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